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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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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

在圖書館寫完作業,你收拾好準備去吃晚餐,走到門廳才發現這裏已經擠滿了學生。你從一群高大的斯萊特林學生中間擠過去,看到旁觀者圍成了一個大圈,有的人顯得很震驚,有的甚至神色惶恐。

特裏勞尼教授站在門廳中間,一手拿著魔杖,一手握著個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瘋了。她旁邊有兩個大箱子,一個倒立著,好像是從樓梯上扔下來的。特裏勞尼教授似乎恐懼地盯著樓梯底下的什麽東西,你看不見。

“不!”她尖叫道,“不!這不可能發生……不可能……我拒絕接受!”

“你沒想到會這樣?”一個尖尖的小姑娘般的聲音說,似乎感到很好笑。你朝右邊挪了挪,看到特裏勞尼眼裏可怕的東西正是烏姆裏奇。

“雖然你連明天的天氣都預測不了,但你總該意識到,你在我聽課時的糟糕表現和此後的毫無改進,必然會導致你被解雇吧?”

“你——你不能!”特裏勞尼教授號叫道,眼淚從大鏡片後面湧出,“你—你不能解雇我!我在—在這兒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我的家!”

“曾經是你的家,”烏姆裏奇說。看到特裏勞尼教授跌坐在一個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癩蛤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感到一陣惡心。

“直到一小時前,魔法部長會簽了你的解雇令為止。現在請你離開大廳,你讓我們難為情。”她站在那裏,幸災樂禍地看著特裏勞尼教授發抖,嗚咽,隨著一陣陣的悲痛在箱子上前後搖晃。

你看不下去,擠開周圍的人,走過去把特裏勞尼教授拉起來,她一臉茫然地望著你。

“不好意思,據我所知解雇教授需要校長的批準,請問,烏姆裏奇教授,您有拿到鄧布利多寫的解聘書嗎?”

烏姆裏奇顯然沒有想到會有學生站出來,得意瞬間轉化為刻薄。“斯萊特林的學生…你怎麽能質問我這個教授?”

“不,我只是提出疑問而已,您身為教授,難道不能為學生解答問題嗎?”

“你!”她氣急敗壞地瞪著你。

麥格教授從門廳處趕過來,擠開人群看了你一眼後,徑直走到特裏勞尼教授面前,有力地拍著她的後背,從袍子裏抽出一塊大手帕。

“好了,好了,西比爾……鎮定些……擤擤鼻子……沒有你想的那麽糟……你不會離開霍格沃茨……”

“哦,是嗎,麥格教授?”烏姆裏奇朝前走了幾步,惡毒地說,“這是誰批準的……?”

“我。”一個低沈的聲音說。

橡木大門打開了,門邊的學生趕忙閃開,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他讓大門敞開著,大步穿過人群走向特裏勞尼教授。

“你,鄧布利多教授?”烏姆裏奇發出一聲特別難聽的尖笑,“恐怕你還不知情吧。我這兒有——”她從袍子裏抽出一卷羊皮紙“我本人和魔法部長會簽的解雇令。根據《第二十三號教育令》,霍格沃茨最高調查官有權檢查、留用察看和解雇任何其——也就是我——認為不符合魔法部標準的教師。我認為特裏勞尼教授不合格。我已經解雇了她。”

“您說的當然對,烏姆裏奇教授。作為最高調查官您完全有權解雇我的教師。但是,您恐怕無權將他們逐出城堡,這個權力恐怕——”他禮貌地欠了欠身說,“還屬於校長,我希望特裏勞尼教授繼續住在霍格沃茨。”

特裏勞尼激動地笑了一聲,還夾著一點兒抽噎。“不——不,我要走,鄧布利多!我要離——離開霍格沃茨,去別處謀生——”

“不,”鄧布利多堅決地說,“我希望你留下,西比爾。”他轉向你。

“孩子,請你帶特裏勞尼教授上樓好嗎?”

“好的。”你扶著特裏勞尼教授,“走吧,教授。”

斯普勞特教授忙上來攙住了特裏勞尼教授的另一只胳膊。你們帶她從烏姆裏奇身邊走過,上了大理石樓梯。

弗立維教授舉著魔杖追上去,尖聲叫道:“箱子移動!”特裏勞尼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著她上了樓,弗立維教授斷後。

德拉科從別人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他很擔心烏姆裏奇會記仇報覆你,“我不在,你就搞事情。”他假裝用力地掐住你的臉。

“我才不怕,從頭到尾都沒罵她一句。”如果要報仇她早就把你關禁閉了。

你拂去他的手,“我就是喜歡看她討厭我又沒有理由罰我的樣子。”

“狡猾的斯萊特林。”德拉科又輕輕捏你的腰。

“錯了,是機智的斯萊特林。”

很快特裏勞尼教授被解雇的事就傳播開來,大家都知道有一個斯萊特林的女生還是馬爾福的女朋友,當眾讓討厭的烏姆裏奇吃癟,而新的占蔔老師也住到了學校裏——馬人費倫澤。

在禮堂對面,有一條走廊從門廳通向一樓的十一號教室,那裏是占蔔課的地點,你從來沒上過這麽奇特的課。教室變成林間空地,你們在教室地板上點燃了鼠尾草和香錦葵,費倫澤要求你們觀察嗆人的煙霧,從中找出某些形狀和征象,雖然誰都看不出他描述的那些跡象,可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這段時間裏,老師在不斷地提醒你們,O.W.L.考試離得更近了。五年級學生都多多少少承受著壓力,漢娜·艾博在草藥課上突然大哭起來,嗚咽著說自己笨得不配考試,現在就想離開學校,結果她第一個收到了龐弗雷女士的鎮定劑。

烏姆裏奇在學生中組建了一支“調查行動組”,賦予他們給學生扣分權力,以協助她在校園裏維持秩序,德拉科雖然討厭她卻還是報名了。

你一開始不覺得這個調查行動組能發揮多大的作用,直到晚上你準備去參加D.A.聚會,看到德拉科用絆腿咒抓住了匆匆跑來的哈利,而當他發現你時,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慌亂與驚訝。

烏姆裏奇匆匆轉過遠處的拐角,她氣喘籲籲的,但是臉上掛著高興的笑容。她喜氣洋洋地說,“好極了,德拉科,好極了,哈,太好了——給斯萊特林加五十分!把他帶走。”

“你快去看看能不能再多抓幾個,德拉科,”她說,“叫其他人去圖書館——查一查裏面有沒有上氣不接下氣的人——檢查盥洗室。”

德拉科轉身剛要牽上你的手,烏姆裏奇立刻用最溫和最嚇人的口氣加了一句,“你需要跟我一起去辦公室,德米克。”

你不說話,眼下的情形已經很清楚了,烏姆裏奇發現了D.A.。於是在德拉科的註視下,你和哈利被她帶走了。辦公室裏擠滿了人,墻上貓咪尖銳的叫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多虧了艾克莫小姐給我通風報信,不然我都不知道原來有這麽一批學生偷偷地在有求必應屋裏組織聚會。”她從衣袋裏抽出了釘在有求必應屋墻壁上的名單。

“一看到這份名單上有波特的名字,我就明白我們是在和誰打交道了。”她柔和地說,“你們在密謀什麽呢?密謀著反對我!聽聽這名字,鄧布利多軍。”

沒有人說話。

“我已經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魔法部,康奈利是個仁慈的部長,他不會過多追究學生的責任,只是……”她的臉上掛著微笑,“我必須讓你們受到懲罰,波特對此深有體會,對吧?”

烏姆裏奇要求每個人都在羊皮紙上寫:“我有錯”,這三個字出現在大家的手背上,而且深深陷進了皮肉裏,像是用解剖刀刻上去的一樣,鮮血浸染了羊皮紙。等最後一個人寫完,烏姆裏奇笑容可掬地趕你們離開。

你回到斯萊特林地下室,左手拿著赫敏給的藥水和繃帶,右手用手帕蓋住隱隱作痛的傷口。你小心擦去凝固的血跡,藥水刺激到皮肉時,你一下子咬緊了牙關。等疼痛舒緩後,你用繃帶把手背綁好。

德拉科剛從外面巡邏回來,第一眼就看見你受傷的手,他立刻沖上來,緊張地詢問:“她對你做了什麽?!”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握著你的手,他似乎能想象到繃帶下是如何的觸目驚心。

“罰我寫字而已……沒關系,我已經塗了藥。”

德拉科的心底被一種酸楚微澀的情感纏繞,他小心地抱住你,把頭埋進你的頸肩,“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這不怪你,德拉科。”你回抱他,“是有人告密,這次算是讓她逮到了。”

“原來你不在的那幾次都是去參加鄧布利多軍的聚會了,莉婭,你每次靠近格蘭芬多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你無法反駁,好像確實是這樣。“意外……都是意外。”

德拉科不自覺地用力抱緊你,感受女孩的體溫和熟悉的氣味,他壓低聲音透著幾分無奈,“莉婭,我求你,別再遠離我了。”

我好害怕,害怕你會回到光明的那一方,留下我一個人沈淪在黑暗。

魔法部令:茲由多洛雷斯·簡·烏姆裏奇接替阿不思·鄧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以上條例符合《第二十八號教育令》。簽名:魔法部部長,康奈利·奧斯瓦爾德·福吉。

這個告示一夜之間貼遍了整個學校,城堡裏的人似乎都聽說鄧布利多在制服兩名傲羅、那位高級調查官,還有魔法部長和他的初級助理以後逃走了,可告示上卻沒有作出解釋。

烏姆裏奇想進入他的辦公室。可是沒辦法通過怪獸。校長辦公室自動封閉了起來,她進不去,很明顯,她發了一頓脾氣。

“我看她是一心想坐進校長辦公室,”達芙妮說,“估計早就在謀劃怎麽趕走鄧布利多了。”

“她當校長,霍格沃茨就不是霍格沃茨了,而是魔法部的學校分部。”

“話雖如此,她的小組還是有點用處的,我已經抓到好多人給他們扣了分數。”德拉科無聊地把玩魔杖,“這學期斯萊特林肯定又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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